晨昏不寐(骨科1v2)

凝泪妆|多入几次便不怕坏了


    檐子行过宣德门,有内侍在帘后轻道:“陛下,齐相和枢密使求见,已经在阁中候下了。”
    萧琚皱眉:“所为何事?”
    “延州一带的战事,还有陛下的婚事。”
    萧琚心生烦郁,近来朝中总是为这两件事争执得不可开交,军中死伤愈多,究竟是求和还是主战,随时局变动都没有个定数。至于他的婚事,萧豫逼得特别紧,每日都有台谏和御史过来吵嚷。
    “一会在紫宸殿外停轿,再将公主送回去。”他吩咐说,帘外侍臣齐声称是,肩舆又稳稳地走了起来。
    扬灵从他膝上抬首,他探手理了理她被蹭乱的发丝,又将她鬓边倾斜的一朵木香簪好,目含歉意道:“你先回去,得闲我再来陪你。”
    她垂目,手里把玩着他御仙花带銙上嵌的方玉,低低嗯了一声。
    等到殿外,她才将指尖从他腰间慢慢收回,掀开一角帘幕,目送他白色的身影消失在煌煌殿宇、朱红柱栏之间,从她一个人的哥哥,变成万民的天子。
    在他落水的那一刹,她已然顿悟,有些命定的事情,非人力可更改;有些奢望的圆满,终其一生都无法得到。
    唯有放下,等自己出降,等天子大婚,这些色杂妄想,这些情执闇惑,自当有寂灭之时。
    不过即使想明白了,她心情仍然惆怅,因此并未马上回阁,而是到后苑的凌波亭去。此亭居于山坡,可俯视远处宫阙,与京城万家灯火。
    她怔怔抱着摩睺罗望远半天,夜色迟迟,缥缈轻云间散落了些许星子。正恍惚着,她没有注意到周围侍从悄悄退后,寂静中传来轻微的脚步声,一缕沉水香的气息先近。
    她茫然回首去看,只见萧豫提灯立在暗沉沉的亭中,姿态优雅,又一如既往散漫,一身玄色衣袍铺洒似墨,随风而动。
    承下她投来的目光,他唇角微勾,露出一个略显嘲讽的笑容。
    “怎么?”他踱步到她身前:“又躲起来独自伤心了?”
    扬灵不知道他怎么每次都能在这偌大的禁苑里找到她,大约在她身边也设下了隐秘的眼线。她垂眸退后一步,腰压在环亭的玉栅上,摇了摇头:“没有伤心。”
    “哦?”他笑了笑,俯身欺近她:“我怎么瞧你泪眼朦胧的?”
    “我没哭。”她又欲向后,发觉已无退路,于是扭过头,坚决不认。
    萧豫淡淡一哂,抬起她的下巴来看,确实是他弄错了,那点眼下泪意,不过是时兴的泪妆。素粉点于她眼角之下宛如啼痕,流转着淡淡的光晕,他伸指蹭了蹭,打趣道:“看来沅沅不会为陛下婚事而哭了。”
    他怎么什么都知道?
    她微抿唇角,轻声道:“哭也无益,只会平白叫一些人看笑话。”
    她话里带着对他显而易见的不满,须知兔子急了也会咬人,但那撕咬的力道只会叫人觉得弱小可爱。萧豫正觉如此,好笑般捏了捏她的脸颊:“知道便好,眼泪不要留给那些叫你伤心的人。”
    她咬了咬下唇,反问:“那留给谁?”
    “你说呢?”他垂睫看她,沉沉眼中聚敛着四周墨黑的夜色,欲将她吞噬似的。
    她被他这侵略的眼神看得心头一颤,又偏头望向旁:“不知道,兴许……是未来的驸马都尉。”
    “驸马都尉?”他未能忍住,嗤笑出声,闲道:“沅沅还是太天真,真以为自己日后会有驸马呢。”
    扬灵略略恼怒,大着胆子反唇相讥:“我怎么不能了?”
    “自然能有。”他静静望着她:“不过有的是法子让他暴毙,你也该知道。”
    她大惊失色,脑海里各路思绪乱转——若是她嫁与旁人,那人会因她而死吗?叔父这样翻手为云、覆手为雨的手段,她可还有别的出路?他会不会迁怒于阿兄,像谋害六哥一样把他也给杀了?
    这些恐怖的猜测她不敢再想,但袖口里的手腕依然因为惊惧而发寒颤抖。他觉察出她的惧怕,展袖捞住她微凉的素手,牢牢裹着捂热,低低道:“你是我的人,以后少提莫须有的驸马和你阿兄,我不见得某天还能宽忍得下去。这些无关的旁人,是死是活全倚仗于你。”
    “明白吗?沅沅。”
    她眼睫一阵簌簌乱颤,胡思乱想良久才点点头,将头埋到他怀里。萧豫眼中沉郁渐散,伸手抚摸她纤瘦的脊背,吻她的额角和脸颊,语气轻柔带哄:
    “乖孩子,听话。”
    -
    两人在亭内交谈半晌,萧豫拉着她的手,欲引她下亭。扬灵却有些畏葸不前,她站在阶上,四顾周围的宫人,倾身朝亭下的萧豫耳语:“叔父,这是去哪里?”
    “去王府。”他见她久久踟蹰不下,抬首问:“怎么还不下来,莫非不愿意去?”
    他说话声音不算小,几个禁中的宫人都不解地往两人这边看,似在揣摩个中隐情。扬灵不由慌乱,继续小声分辩:“平日不是都半夜去么?这个时辰恐怕不太妥当。”
    萧豫容色微冷:“本王邀自己的亲侄女到府上一游,有何不妥?”
    他如是说,扬灵再无推辞的理由,只得硬着头皮坐上他的车舆,出宫往魏王府中去。
    甫即府中,她便觉察异样,往日王府夜里只陈设几盏灯烛,今夕墙上却缀满了数只缕金小灯笼。而阁前园内更是铺列华灯宝炬,品类众多,有琉璃、水晶、白玉之属,更有罗帛灯笼,上头印了不少人物诗词,远远望去璀璨交映,似天碧银河垂落,人间鱼龙曼衍。
    她随萧豫上楼赏灯,落座在朱栏边,按捺不住问:“不是元宵,叔父缘何摆这么多灯烛在家?”
    萧豫使唤侍从端酒水果子上来,侧目看她一眼,淡淡道:“不是只有你阿兄记得你的生辰。”
    扬灵闻言一愣,掩饰地拈了块查条置入口中,轻轻哦了一声。
    他未再多言,提壶往盏中注酒。白玉盏子映着深紫色的酒液,飘溢蔷薇细香,仿佛盛了九重春色。扬灵认出这是御库酿的蔷薇露,辞拒道:“我不喝了,叔父。”
    萧豫执盏啜饮一口,唇边泛出一丝笑意:“是怕又像上次那样,醉到辨不清是阿兄还是叔父么?”
    扬灵被他戳中心思,眼神不由飘忽:“没有的事。”
    她那回确实是贪这蔷薇露清甜可口,多饮了数盏,谁料毕竟是酒,总归使人醉意惛懵。她迷迷糊糊到殿外池岸边醒酒,腿脚虚浮,如行于云中,不意撞到一个温热的怀抱里。
    她仰首,此人面容融于四周水光花影中,垂头向她唤——
    “沅沅。”
    除了阿兄和母亲,无人这样喊她。
    她安心偎靠在他胸口,由他将自个抱到水阁之中。时值新秋,水风送来丹桂袭人的暗香,杳杳缕缕徘徊于阁中不散。他的唇不住落在她发丝面颊之上,她鼓起勇气,生涩地将唇迎凑过去。他的舌尖烫得惊人,带着热意从她齿间蔓延到两颊,终成炽热的大火。
    他的宝带玉冠、  她的缃裙绣履俱纠缠一处,颊上眉心的金翠花子更是落散锦褥,挨着她莹白的肌肤兀自生光。她有些惶恐,又有些希冀地感受他暧昧的抚摸、火烫的施予,茫然低唤:“哥哥……”
    他撩她一缕发丝到耳后,漫不经心的吻落在她额上,手掌裹着一边雪乳缓缓揉捏,柔声抚慰:“别怕,沅沅,腿再分开些。”
    他的安抚叫她飘荡的春心有了些许着落,她将酡红的脸颊靠在他赤裸精壮的胸口,慢慢张大腿,放任他微凉修长的手指探入已有春水汩流的羞处。
    此处并未容纳过外物,因此仅是指尖浅浅的伸入也让她本能缩紧,牢牢锁住他的手指。
    他吻她湿润的脖颈,手轻柔抚摸她紧绷的腰肢,一遍一遍哄,像在教一个咿呀学语的孩童说话:“乖,不要咬。放松,不会疼的……是,再放松一些。”
    等手指全然没入,他喑哑了嗓音:“全进去了,卿卿。”
    他对她未有过这样情人间的喁喁爱语,她一时只觉心脏跳得猛烈,浑身如被火烧,连透纱的凉风都冷却不下来。他亦察觉到了,再度吻上她饱满的红唇,边吮吸边含糊不清道:“我的沅沅这么容易害羞?”
    她说不出话,被他堵住的唇隙间不断涌出轻软的娇吟——腿心里深埋的那根手指正在里面缓慢地翻搅转动,捣得她小腹微酸,内里抽紧,连绵不绝的热潮春液沿他指节滚落。
    他起初也陌生,但他惯于掌控所有,连同她的一切,很快就在缜密的探寻中把握关窍,在一片春水绵软间试探撩动,磨抵娇嫩花心,动作忽轻忽慢,忽缓忽急,打得她雨后落花般通身抖颤。
    未经人事的少女哪里受得了这样坏心恶意的蹂躏折磨,她收紧双腿夹住他不断动作的精瘦手腕,又挡不住他的愈发猛烈的进攻,在几下男人手指的抽捣之后,她辗转喘息着,腿根抽搐地泄了身。
    她缓了半天才回神,但他的手指并未抽出,反而又从紧致的穴口挤了另一根进去,她即刻蹙紧了眉头,手向下握住他的手腕,摆首道:“不要再进来了……吃不下了。”
    他靠近她耳廓,暖热的呼吸拂过上头细小的绒毛,使之瑟瑟发抖:“现下就吃不下了,一会子吃更大的怎受得住?”
    见她不动,他语气又带上几分严厉:“听话,把手松开,张开腿。”
    她耳边发痒发烫,垂下头去,埋在他颈侧,不安问:“什么更大的?”
    他引着她的手往胯下摸,圈住那粗大长硬的物什,仿佛一把浑枪刚鞭,直直硌在她手中。
    她自幼熏习诗礼,再逾越一些的,也是那些缠绵悱恻的曲子词,虽知有云雨欢情一事,却不曾触及如此露骨的景象。因而在握住那物时,她当即呼吸骤停了一瞬,连忙撤手甩开,颊边好似也洇染了蔷薇露,玉白中漫出粉红。
    “不成。”她低声说:“插进来会弄坏的。”
    不知说错了哪句话,她听见他的喘息骤然变得粗沉,身上汹涌的热气带来幽幽的沉水香,细细密密淹没了她,使她溺水般难以吐息,若有所失想,阿兄用的熏香气味怎么好像变了?
    还有,他怎么好像变得凶巴巴的?
    正漫然思索着,她听到他突然哑声道:“无妨。”
    “多入几次便不怕坏了。”
    他连塞三指入缝,将那娇嫩的花户插得鼓鼓,花瓣半翻,蕊尖乍吐,浑似被强撬开的珠蚌。她只觉下体胀麻难耐,吃力适应片刻。那手指复又抽插动作起来,顶到深处软肉时,她小腹不禁开始收缩,自内涌出温热的春水。
    他插捣半晌,抽出手指,引上方亮晶晶的水渍给她看,轻笑道:“沅沅瞧这浪水,不知道流了多少。”
    她不知素性端方的兄长怎么忽然会说这些荤话,醉中疑惑之余,又被激得满脸红透,垂首在他臂膀间,颤声道:“阿兄……莫再捉弄我了。”
    他未再言语,翻身将她覆在身下,含着她渐渐硬挺起来的乳首吮弄,手指再次探入湿滑腿间扩张。她抱着他偎靠在胸口的头颅,急急喘气,唇间残余的酒香弥漫开来,蔷薇的气息,甜而馥郁地漾动在榻上,一片香暖旖旎。
    她入腹的酒液尽化成腿间不绝如缕的莹亮春水,黏在腴白腿间,缓缓滑落到膝头。他忽然将她从床上拉起,压到榻边的巫山枕障上。昏昏沉沉之中,她发觉两条腿被分开迭在身前,流水的缝隙朝他全然露出,淫液滴滴沿腿根向下淌,若微雨湿花。
    这姿势过于羞耻,她欲收拢腿,膝头却被他紧紧攥着,那根适才抚摸过的、火烫烫硬挺挺的硕物滑过腿心,来来回回磨弄,抵到红嫩蒂珠上。顿时酥麻漫开,她低吟一声,嗓音带上丝丝媚意,有如莺呖。
    “哥哥……”身子几乎软得像水,她虚虚抱着他肩头低唤,有些欢喜,又有些委屈。
    他随意应一声,忽沉下腰,硕硬的顶端破开重重肉阵,用力抵了进来。
    此刻的酸胀绝非之前用手指可比,仿佛一块巨石悬在她小腹,她腰肢顿时僵硬发麻,十指攥紧他双肩,吸气哽咽道:“阿兄,好难受。”
    “乖,再忍忍,片刻就好了。”他撩起她颊边湿凉的青丝,边吻她的脸颊,边揉捏她被挤得高高凸出的花珠,温柔地捻弄。
    她头昏脑胀,半因酒醉,半因腿间不断往深处寸寸楔入的硕根,一切音声仿佛变得无比遥远,俱漂游于物外,最末历历分明起来的,是他低沉的声音:
    “沅沅,好受了些么?”
    她神思回笼,感到那粗大的尘柄堵淤在软穴之中,拥挤非常,引得内里软肉层层推挤,不过比先前好受许多。她咬唇轻轻点头,那活儿便在她体内浅浅抽动起来,缓缓戳弄花心,撩出细微淫靡的水声。
    他压着她的腿轻抽慢送,腰胯徐缓地撞击她腿根,带着她身子在屏上几迭秋山上起伏。她扭头轻喘,汗如细雨飘堕,沾在背后的水墨绢画上,使之愈发鲜润浓黑,身子却依然是剔透的玉白,在他俯首亲吻之下,浮出妍丽的霞色。
    渐渐有快意从难捱的胀麻间浮出,在他撤出之际,她不禁收腿夹住他的劲腰,那根烧红的粗茎随即再度深深插入雪白柔嫩的花谷之中,粘腻地搅动、捣干,挤出淅淅沥沥的淫水,黏连在两人纠缠的毛发上。
    他伸手拨开她两瓣夹紧茎身的花唇,挑出翘首的湿红花珠捏弄把玩,声音浓郁带喘:“是不是有些快活了?”
    她说不清,亦说不出,腿间浮泛的酸软之意是什么,唯有紧闭双眸,长睫萦泪覆下,随他愈发凶狠的攻势抖颤。
    水阁外有残荷翻覆的哗哗清音,郁凉如秋水,飘然浮动着,忽远忽近传入耳中。她被他顶到窗牗天光之下,满眼只有两人香艳交缠的裸身,她的莹润柔软,他的坚实精赤,不住厮磨着,辗转晃动。
    再下面,是她不断吞吐他粗硕性器的湿软花蕊,次次承接他疾风骤雨般的贯穿,楚楚可怜地皱缩收阖,又被反复撑开,难以闭合地滋滋冒着水。
    她的呻吟染上哭腔,感到一股亟待喷泄的酸胀之感虫蚁般流转乱窜,欲发待发,花核也随之疾速抖动。她无由来一阵恐慌,双眸闪泪,手无力抵着他胸膛,哭喘道:“别进来了哥哥,我好想,好想小解……”
    他纹丝不动,反而屈指轻轻弹击花珠,下身挺动得更加凶猛,发力蹂躏花心软肉,叫她更加苦楚难忍,低低啜泣出声。
    “就小解在榻上。”他冷声命令,硬热如铁的性器再次撑满她阴内,狠刺狠顶,捣得她小腹内热意滚滚,淫浪阵阵。
    她被入得晕头转向,思绪在醉意和快感中涣散——原以为阿兄在帐帷间会是款款动人的情郎,千般温存万般爱惜自不必说,但未曾想他会插这么凶,这么重,用他那硬杵不断翻捣,几欲将她花心揉碎。她浑身软如春蚕,感到强烈的失禁感几度波涌上来,究竟忍不住,纤腰陡然上挺,尖叫出声——
    莹亮水液喷涌如柱,凝射在他小腹,她仿佛被卷入怒风之中,魂飞天外,跌宕不已,终是在空空如也之间,辨明了他的模样。
    是……是叔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