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槿想了想。
也不是不行。
太后安插这么一个人进来,不就是想找事吗?
行,你想找事的话,那先把马喂点草吧,这连草都不喂,那就有点过分了啊!
上官槿想了想,也是一脸认真的对冬麦说,“我记得这事情了。
放心吧,欠我们府里的银子我肯定都会要回来的。”
冬麦高兴的点了点头。
果然还是小姐好啊!
不过,要是天家那里不给的话,她好像也没什么办法。
她得好好想想,这个辛姨娘会什么?
实在不行的话,也让她每天做绣活?挣点手工钱?
也不是不行啊!到时候她要是敢不干活,那就饿着吧!
不行,也不能把人饿死了,好歹一条人命,那就一天只给她一个半馒头吧!
冬麦喜滋滋的想好了上官槿要不回来钱的最坏后果。
那边呢,上官槿也上了马车,神情严肃的让沈卿钥都有点不适。
“母亲,您以前一直进宫的,既然皇后召见您,肯定不是想找我们国公府麻烦的。
您平常对待就行。”沈卿钥还是小声叮嘱了一下。
看了日头,好像已经未时了,该出发了。
上官槿点点头,这才带着丫鬟,在马车上摇晃着进宫去了。
一路上,上官槿继续闭目养神。
她昨晚上已经想好了。
见皇帝和皇后,就当自己是一个真的内宅妇人就行。
至于其他的,她一概不知,装傻装糊涂就行。
不过,本来上官槿就不知道什么!
不到一炷香的功夫,马车就在宫门口停了下来。
上官槿在丫鬟的搀扶下,慢慢下了车。
这一路上坐下来,上官槿感觉这种马车比后世的网约车服务要差多了。
颠簸不舒服不说,还不能送到门口,差评!
昨晚上传口谕的那位胡公公已经在宫门口的里面候着了。
一见上官槿下马车了,忙迎了上来。
“夫人,您的马车是可以进宫的。”胡公公小声说道。
上官槿摇摇头。
“国公爷不在,我还是走进去吧!
胡公公,麻烦您领路了。”
她要杜绝一切让人栽赃陷害的可能。
马车那么大,万一有人往上面塞点东西什么的,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?
胡公公叹了口气。
定国公夫人还是太谨慎了一点。
其他的那两位国公夫人可都是坐着轿子进宫的呢!
想到昨晚上定国公府的管家悄悄送来的药酒,胡公公想了想,立刻恭敬的跑到上官槿前面三步远的地方。
“夫人,随我这边走。”
上官槿先是一愣,不对啊,以前进宫都是走这边这条道。
猛的,她想起来了,她以前进宫都是看自己妹妹的。
上官榣的寝宫在这边,但皇后的宫殿却在另一侧。
“夫人,太后娘娘的华阳宫是走那边的。”胡公公小声提醒了一下。
上官槿明白了,忙感激的说道,“多谢刚刚提醒了。”
胡公公笑了笑,忙甩了下手里的拂尘。
“夫人客气了!请随我来,皇后娘娘用完午膳就等着您了。”
第25章 揭不开锅了
皇宫很大,上官槿走的脚底有点疼了,才勉强看到皇后的宫殿。
这时候的她无比庆幸自己不是小脚。
看来穿越的某些前辈还是干了一点好事,至少没有让女性再裹小脚。
“夫人,您注意下脚下,昨个儿夜里下了场小雨,这石板上有点滑。”胡公公小声提醒。
上官槿点头笑笑。
“多谢公公提醒了。”
说着,上官槿就从袖子里摸出个五十两的红包要给胡公公递过去。
胡公公却赶忙推辞。
“夫人使不得,昨个儿已经得了府上的好意了。
还有,多谢府上管家送来的东西,那东西对杂家来说,是最好的赏赐了。”
上官槿见四下无人,忙也悄声说,“那药酒是以前国公爷常用的。
北地苦寒,据说是当地的一些老人们自己的 秘方。
我家国公爷每年都在三伏天的时候,用这药酒擦拭双腿,不敢说让公公恢复如初,但缓解一下疼痛还是可以做到的。
公公要是用完了,悄悄打发人去国公府去寻就是了。”
胡公公认真记了下来,然后又恭敬的给上官槿行了个大礼。
再走了不到二十米,就到了皇后的宫殿了。
上官槿没有再仔细看。
这皇宫和后世的故宫好像还挺像的,但是没有故宫那么恢弘大气。
低着头跟着胡公公进了皇后的栖凤宫。
偷着扫了一下皇后宫里的那些摆设。
嚯!不愧是大渝第二尊贵的女人的寝宫啊!
不管什么东西都透露着精致华美,哪怕是一个个小小的烛台,都是镶金嵌玉的。
“我想着你也该来了,这不巧了,陛下处理完折子,过来看看十一公主,这倒是我安排的不周到了!”
皇后那温婉的声音在上官槿耳边响了起来。
上官槿只看了一眼就赶忙跪了下来。
一身大红色宫装的女子端坐在上首的右边位置。
而左边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穿着明黄色衣衫的男子。
上官槿立刻反应过来,这就是现在的天家萧景帝。
“臣妇拜见皇上,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。
臣妇给皇后娘娘请安,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
得益于原身上官槿那严谨的大家风范,现在的上官槿做起这些大礼动作来,毫不违和。
至于大礼参拜,跪下这事,上官槿压根就不用多想。
在皇权的高压之下,人权这点事情算个屁。
你不跪?呵呵,马上刀就架你脖子上了,难道你想谋反?
所以,上官槿跪的心甘情愿。
这不就是在后世的时候,明明你不想加班,但老板哪怕是半夜给你打电话,让你交锋ppt上来,你不还得乖乖的起来打开电脑?
所以嘛!自由是相对的,保命最重要!
见上官槿行了这么大的一个礼,萧景帝和许皇后明显愣了下。
“国公夫人......朕不是早就免了你行跪拜大礼了吗?”萧景帝淡淡说道。
上官槿......
尼玛,跪早了......
上官槿想起来了,定国公沈怀琛在平定了北胡侵犯之后,那时候上官槿正大着肚子。
萧景帝心血来潮去定国公府找沈怀琛。
那时候上官槿已经怀胎九月了,这要行大礼有点难度。
心情不错的萧景帝当即就免了上官槿大礼参拜,而且以后见到他都不用行大礼。
“礼不可废!”肠子都要悔青了的上官槿知得强行保持着逼格。
萧景帝叹了口气,许皇后看了一眼萧景帝的神色,忙让自己的宫女把人扶起来。
“都是自家人,这么多礼干嘛?
快把国公夫人扶起来,赐座。”
借着两个宫女的搀扶,上官槿站了起来,然后坐在了离帝后大约五米远的地方。
她依旧微低着头,不说话。
萧景帝心里想的却是,沈怀琛这夫人看来心里怨气不小啊!
就刚刚大礼参拜那个举动,就透着疏离的感觉。
“前个儿国公府给沈老夫人办寿宴了?
朕记得没错的话,老夫人的生辰还有五十来天吧!
怎么好好的提前了?”萧景帝笑着问道。
上官槿心里腹诽了两句,呦,难为您还记得啊,只是这虽然记得但为什么三年来连根毛都没给定国公送呢!
“回陛下,大师算是日子,说是那个日子好。”上官槿恭敬的说道。
萧景帝......
你糊弄谁呢!还日子好?谁家过生辰不是卡着时辰过?
“朕要听实话。”萧景帝淡淡说道。
“是啊,槿妹妹,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,虽然本宫长了你几岁,但本宫一向都是拿你当亲妹妹看的。
有什么不好对外面说的,和本宫还有陛下说就是了。”许皇后也在一边劝着。
上官槿心里冷笑一声。
真会说话,难怪能坐稳中宫之位呢!
心里有不满,但这脸上上官槿可不敢显露出一丝。
不过,这恶心人的话还是可以说上两句的。
上官槿脑子一转,立刻知道该怎么说了。
实话实说呗!
“臣妇不敢说!”上官槿低头小声说道。
“有陛下和本宫给你做主。”许皇后坐直了身体。
萧景帝也皱了下眉头。
难道说这背后真有隐情?
“有什么不敢说的?朕在这里,有什么只管说就是了。”萧景帝以为上官槿受到了威胁。
上官槿这才从袖子里拽出手绢,小心擦了一下眼角,然后就红着眼睛开始控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