珈蓝传(修仙高H)

血涂麒麟


    云翊并不答话,全神贯注闭目,已进入无我入定状态。
    季师兄不再打扰他,咬牙与拿起剑:“孙师侄,摆阵,为云师弟争取时间。”
    孙姓少年虽是外门弟子,却也在仙剑门拜师学艺有十年之久,哪怕吓得屁滚尿流满脸泪痕,听到他季师叔的吩咐,还是颤颤巍巍的拿起了剑,两人双剑合璧,布下剑阵。
    仙剑门创派师祖传下来的这套剑阵,变化无穷,果然极为神妙,光靠他二人,竟也抵挡住了大半鲛人杀手。
    被两人挡在身后的药王谷几个女修,以苏影儿为首,分发好补气丹,驱动法宝击杀围攻的鲛人,他们几人形成了一个空圈,被这股气势所摄,杀红眼的鲛人守卫们不敢再上前来。
    然而季师兄却知道,这优势不过是一时,药王谷那叁个女弟子的补气丹总有消耗完的时候,只要被困在这法阵之中,便是瓮中之鳖,补气丹吃完,便是他们束手就擒的时候。
    现在只能盼着云师弟当真能有办法破开这个结界,好能获得一线生机。
    云翊忽的睁开双目,眸中有北斗七星一般的图腾样闪烁着冷光,他抽出阔剑,施法驱动,那柄古朴的一丝花纹都没有,就像是一把普通的青铜剑一般的阔剑,忽然剑身浮现同样的北斗纹路,篆刻在剑身上的星星随着云翊的驱动,一颗颗亮起,最终连成北斗七星纹样。
    他一剑挥动,朝自己背后斩下一剑,这一剑不仅将他身上材质结实的法衣刺开一个大口子,也刺伤了自己的后背,流出鲜血来。
    这一举动叫时刻关切着云翊的苏影儿惊呼一声,想要拿着金疮药给他上药。
    云翊却丝毫不为所动,应该说,他就是故意刺伤自己的后背。
    沾了血的阔剑剑尖慢慢变得血红,连住七星星位的线也逐渐上升为赤红色,直到上升至瑶光星位,这种不详的赤红色才停止。
    与此同时,像是与剑同时响应似的,云翊背后流出的鲜血,并没有像别的被斩杀的修士那样,被鲛人法阵所同化吸收,反而散在空中,形成一团血雾。
    这团血雾看似散开,却始终围绕着云翊头顶旋转,凝聚于头顶,散成旋涡,最终形成一只样貌怪异的兽。
    由于是云翊自身鲜血凝聚而成的图腾,苏影儿几人看了半天,也没分辨出来也到底是个什么兽。
    季师兄欢呼一声:“是血涂麒麟,好样的,云师弟,你成功了。”
    云翊深吸一口气:“结界一破,全力往外冲。”
    他说完,手中阔剑震颤起来,发出一声响似一声的兽吟。
    他将剑掷向高空,身后宛如生命体的血涂麒麟瞪着一双铜铃大小,还散发着赤红幽光的眼睛,直接一跃而起,叼住阔剑。
    云翊双手捏决,催动全身灵力,血涂麒麟顿时涨大数倍,成了一只百丈巨兽,化为巨大光团,对着冰结界直击而去。
    鲛人守卫们,显然发现了云翊的企图,若是结界破了,献祭就会被打断,而且这些人族修士中不乏大门派的弟子们,若是让他们逃出去通风报信,那些虚伪的人族门派定会打着报仇的旗号,来找鲛族的麻烦。
    鲛人守卫们急忙围上来,不管不顾,拿出同归于尽的架势,势必要击杀云翊。
    “啊!”
    只听见一声惨叫,一个药王谷的女修被鲛人的骨刀当胸穿过,顿时没了气息。
    “师妹!”苏影儿凄凄惨惨的哭了起来,若不是师妹为她挡了那一刀,怕是死的就是她了。
    就在此时,云翊喉头一口腥甜涌出,血涂麒麟赤光大作,一声爆响过后,厚实的玄冰结界破开一个大洞。
    季师兄急忙道:“成功了!”
    云翊抬头,微微眯起眼睛,被血涂麒麟炸开的玄冰大洞,周边都是被灼烧呈现了不规则的形状,下一刻玄冰便开始凝聚雾气,冰结界也缓慢生长起来,要闭合结界的洞。
    还是太勉强了,鲛人法阵不知吸收了多少修士的灵力和性命,便在此时,也在疯狂吸收他们身上的灵力,云翊炸开的洞,只能支撑一会儿。
    季师兄也发现了这个问题,扶起已经体力不支的孙师侄,叫上苏影儿和她的同门,吼道:“快,御剑飞出去,不然云师弟的心血就白费了。”
    他背起孙师侄,剑飞到脚底,踩着剑就要往洞口飞,扭头正要招呼云翊,却瞧他正看着手里一张传音符发呆。
    季师兄气急攻心:“云师弟,我们管不了别人了,快走!”
    云翊摇摇头:“我还有事。”
    “你有什么事啊,能比保住性命更重要!你出了什么事,我没法跟掌门师伯交代,云翊,快点走,你用了麒麟诏,本就消耗大,还在这里等死吗?”
    云翊并不答话,微微一挥剑,剑气将御剑的几人越推越远,直接推出冰结界外。
    他也不去看已然缓慢闭合的结界,随手挥剑刺倒一个袭击而来的鲛人,循着传音符上那道熟悉的气息,身影慢慢消失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此时,祭坛内,本有着保命秘法昆仑镜的珈蓝,愕然发现,自己召唤不出昆仑镜。
    这实在是不应该,昆仑镜乃是神器,且已经认主,是随心而动随意而动,不需灵力便可召唤,带着她破开空间。
    因为这招,她才能带着瀛洲暮辞逃脱问剑山庄的追杀,才能从疯比元靖清手下逃脱,而现在,她竟然无法召唤昆仑镜!
    难道今日真要死在此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