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[H]

母亲,你看我(24)


    早前说了,春晓在被金主大人潜规则的一个礼拜过后,便果断拉黑了他。
    而在缱绻这么久后,浮雍在看着春晓抱着手机保卫萝卜时,终于想起自己消息送出时的叁个感叹号。
    于是春晓不但不得不加回了浮雍,还顺带被突然幼稚的要求换上情侣头像和ID,甚至户口本都被拟造了一份,不知何时被拿去兑换了两本红本本。
    “你不是说,规则只是用来制约大多数人?”春晓很不能理解地看着两本结婚证。
    而浮雍喝着茶,饶有兴味地把玩着红本子,闻言看了她一眼,“虽说如此。但是想到日后,我的春晓儿不仅可以唤我父亲与主人,还需要将我视为丈夫,颇有意思。”
    春晓翻了个白眼。
    浮雍却亲热地吻了吻她的发顶,嗓音醉人:“这一辈子,白头偕老吧。”
    春晓奇怪地盯着他。
    浮雍挑了挑眉。
    春晓忍不住:“您老比我大那么许多年,是哪里来的自信心,可以老当益壮到能和我白头偕老?”就算不得脑癌,也是走在她前面好吧?
    向来淡定从容的浮雍先生黑脸了,将说错话的春晓拎过来,摁在一楼的落地窗前,狠狠地教训了一顿。
    落地窗外是一片日光下的花园,此刻春光正好,莺飞草长。寒意逐渐散去,春天,真的来了。
    ——
    而此时,浮家两兄弟又回到了熟悉的病房。
    春昭少年心如死灰地躺在病床上,浮白渊坐在轮椅上,依旧在落地窗前,冷冷淡淡地垂着眸子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    春昭:“不管你信与不信,但我是你大舅。我妈都告诉我了。”
    浮白渊抬眼。
    春昭喝口水,很丧:“你也看到了,我妈和你爷爷在一起了。你爷爷其实,是我亲生父亲。”
    浮白渊突然开口:“她没和你说,我是谁?”
    春昭被水呛到了,咳得脸都涨红了:“我可不会承认你是她小情人!”
    浮白渊愣了愣,而后抿住了唇,没有告诉他身世,看在日光洒进来,落在自己盖着毛毯的膝盖上,眸光微动:“是啊,我是你母亲的小情人。乖儿子,日后,爸爸会对你好一点的。”
    说着浮白渊想了想,拿起一边传呼机:“管家,一杯热牛奶,送给我儿子。”
    春昭少年将水杯砸过去,眉头竖起,“我他妈迟早宰了你。”
    若是春晓在现场,看到兄弟两人剑拔弩张势同水火的场面,大概会笑得合不拢嘴吧。
    管家则拿着传呼机,一脸茫然:大少爷?您……哪来的儿子?
    “春昭,”坐在窗边的少年看着自己的手掌,被缠得严实的右手透出淡淡的血迹,柔和的日光越过落地窗落在少年纤长的眼睫上,鼻尖凝了一块光点,“你讨厌那个男人吗?”
    床上的春昭正在整理自己的枕头,调整了合适的角度,便靠着它坐在床上,从床头柜里取出一团米白色毛线,春昭少年看了那边一眼。
    浮白渊乌黑的头发在日光的沐浴下,奇异地折射出亮光,像是落了满头的雪,他微微合眼,“你知道我指的是谁。已经没有选择了,我要杀了他。”
    春昭开始挑线,然后架起两根长木针,开始飞快地织围脖。
    春昭久未打理的黑发随着他埋首的动作垂下,遮去了眉眼,这两人的轮廓竟然出奇相似。
    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春昭右手小拇指勾着线,动作熟练地织完一圈,开始第二圈起步。
    “可是。”窗边的少年回过头来,笑得邪恶,“你已经听见了。”
    春昭虽然没有抬头,心尖还是一颤,紧紧抿住了唇。
    “你听见了我要做的事。以我的为人,对你不会有丝毫的信任。倘若你不能帮我,那我便先将你灭口。”看似孱弱地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微微歪头,殷红的唇瓣扯向一边,忽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枪,对准了床上织围巾的男生。
    春昭初还未发觉,直到一道阴森的冷意从他背后升起,猛地偏过头,才发现那哑黑色的枪支,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他的脑门。
    春昭咽了咽口水,捏紧了手中的编织针,嗓音微喑:“如果你朝我开枪,门外的人会听见枪声,你也逃脱不了。”
    “我的好儿子,你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种懦弱的小人物性格呢?”浮白渊微微眯起眼,咔嚓一声,单指扣开了保险栓,压在扳机上,“你以为,这里是谁的医院?昨天之前,这间病室外,一半是那个男人的人,而从今天起,只会有我的人。”
    “砰!”
    轰烈的枪响传来。
    春昭僵住了身子,他几乎能看见那颗子弹的轨迹,从他的耳侧掠过,射入了他身后的墙壁,淡淡的灼热感还在耳边没有散去。
    枪响后,病室的门被打开,一众黑衣保镖冲了进来,但在看见持枪的是浮白渊后,一个个沉默着呈半弧形围住了浮白渊枪口瞄准的少年,一个接着一个举起了枪。
    被十几把枪指着脑袋,春昭长这么大,还是第一次。
    浮白渊轻叩着枪身,眼底一片暗沉,“春昭同学,这间病室内,都是我的人。你说,对吗?”
    春昭咬紧了牙,“你要怎么样?”
    紧绷的气氛中,浮家大少爷却像是轻松极了,甚至有闲心去问春昭,“你手里拿的是什么?”
    春昭冷冷地看着浮白渊,“毛线而已。”
    浮白渊饶有兴致地单手支颐,“你要用它做什么?”
    还能做什么,春晓的围巾不见了,春昭要再织一条送给她,“与你无关。”
    似乎触怒了少年,浮白渊抬起手,一众黑衣保镖的手枪齐齐上膛,“我说,你要用它做、什、么?”
    “为我妈妈织围巾。”春昭深吸了口气,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    浮白渊支着下颌的手指摸到了自己额头,摸到了那处拆了纱布后,结了层痂的伤处,这是那个女人送给他的见面礼,“她喜欢这个?”
    春昭不愿再说话。
    浮白渊也不强求,“我有件事需要你做。不过在这之前,教一教我,什么叫织围巾。”
    春昭嗤之以鼻,教他干嘛?教会了他,跟他争宠?休想!
    “倘若你不肯认真教我,你的一双腿,也没站起来的必要了。”浮白渊轻描淡写。
    “你这是草菅人命!”
    “是又怎样?”浮白渊笑着,眼里却没有笑意,他懦弱的弟弟啊,“这是浮家的医院,私立医院。是浮姓人的一言堂。你要我说几遍,才能多些觉悟?”
    春昭握紧了拳,平滑的指甲几乎将掌心压出血痕,“所以,你到底要我做什么?”
    浮白渊收回了枪,单薄的病服在室内流动暖风下,微微飘荡,显得少年身形消瘦得惊人,他靠着轮椅,逆着满窗的光,“很简单。告诉春晓,你要和慕冰冰求婚了。”
    春昭不假思索拒绝:“不可能。”
    (冬天码字冻手手……搓搓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