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成扶苏后我成了旺父爹宝

穿成扶苏后我成了旺父爹宝 第79节


    但现在事实?就摆在眼前?,不容他不信了。
    “真好。”嬴政爽朗的大笑出声,半晌他又认真问:“新鲜玉米到?底不好保存,那晒干的玉米粒,又能怎么吃?”
    说到?底,能吃好吃才?是好庄稼。
    苏檀笑眯眯道:“玉米和菽差不多,可以磨成粗粒煮饭吃,也?可以磨成细面,和麦粉混着?吃。”
    他觉得口感不如嫩玉米多矣,他会更喜欢吃嫩玉米更不是粗玉米。
    嬴政点头,他回味着?方才?的口感,缓缓地?松开紧皱的眉头。
    “即如此,便可大力推广了,只是此物紧要,要先在城郊先行试验才?是。”
    想要抽出一百亩地?,还是比较简单的。
    嬴政便拿着?堪舆图开始谋划,想着?早日将此事定下来,也?好心中稳定才?是。
    他圈了一块离军营比较近的地?,刚好此地?戒严,又有锐士看守,最是稳妥不过?。
    苏檀仔细看着?堪舆图,最后点点头,那地?方的地?不肥不瘦,种玉米也?不影响什么。
    没吃玉米的时候,他只是心里惦念着?,现在尝着?味了,便心心念念还想吃。
    “阿父,你种的那些是不是也?成熟了,掰两个玉米穗来吃?”他眼巴巴地?看着?道。
    嬴政毫不留情地?拒绝了他。
    “不成,莫要胡闹,等明年,给你吃个够,今年不行,吃一口就少一片地?的种子。”
    他说得掷地?有声。
    苏檀:……
    “我真傻,真的,我单知道上交玉米后就能多起来,以后就能长?吃了,我不知道上交了就吃不到?了,我一早就上交了,自己一颗籽都没有昧下,还担心阿父会不重视玉米,得了两根玉米穗就赶紧拿来和父王分而食之。”
    “玉米是极香甜软糯的,一粒一粒在口中,谁不喜欢。”
    “如今想再吃,竟是一颗也?要不来了。”
    “我真傻,真的……”
    苏檀跟在嬴政身后,絮絮叨叨地?说着?话,嬴政被他烦的不行,大掌捂住他的嘴,无奈道:“过?两日,再给你掰两根来,只是今年再不许吃了。”
    这是他拿命换的,他便是全吃了,也?是应该的。
    嬴政在心里劝自己。
    然而——
    “我真傻,真的……”苏檀打算继续念,结果对?方竟然同?意了,登时就笑了:“我真好,真的,我有一个英明神武充耳琇莹会弁如星如金如锡如圭如璧的父王。”
    嬴政捂住他的嘴,冷眼斜睨他:“你若再吵,寡人便要收回成命了。”
    苏檀赶紧闭上嘴巴,殷勤地?给嬴政奉茶,只抿着?嘴笑,并不说话了。
    看他如此,嬴政的神色缓和许多,但还是有些不解:“你如今怎的话这么多?”
    苏檀:……
    他好意思说!
    当初他身边有王贲、蒙恬、李信这些小?伙伴,平日里有话说,倒也?不觉得憋闷。
    便是王翦、蒙武二人,也?并不是古板不通人情的性子,也?会跟他说说话。
    但现在——
    子婴、李由、蒙毅三个崽,走路还不稳当,说话更是奶里奶气非亲近人员听不懂是也?。
    而韩非口吃间不大伶俐,惯常规避说长?话。
    而秦始皇更不是那种能和人坐在一起,随便聊聊天的性子。
    他倒是想和寺人聊聊天,但是一开口,对?方就诚惶诚恐地?跪下了。
    所以崽崽真的憋坏了。
    嬴政闻言,若有所思,他低声道:“你喜欢比你年岁大些的少年郎?那便寻几个来。”
    苏檀舒服了。
    他已经开始期待了,他坚信自己是少年郎,而不是三头身的小?崽崽。
    少年当然要和少年玩,整日带孩子,是会抑郁的。
    嬴政瞥了他一眼,将面前?的竹简递给他,皱着?眉头道:“竟有人弹劾你。”
    苏檀:!
    这个就稀奇了。
    按道理来说,在世人眼中,他不过?是四岁的崽,什么事情值得弹劾。
    他看着?手中的竹简,上面描述着?他的罪行,堪称罄竹难书,什么整日里和商人厮混,毫无公子风范,什么整日里游手好闲打马游街,什么沉溺于奇巧淫技,终登不得大雅之堂,望改之勉之。
    苏檀幽幽道:“父王,以后恶评就不要给我看了叭?”
    嬴政当没听见。
    “嘶,让我的小?眼睛看看是谁在说我坏话?”他翻看后面的名字,见是一个不认识的御史,就有些失望了,若是他认识,当时就要握着?小?拳头,邦邦给他两拳,并且把他家所有他发明的小?东西都给拿走。
    嬴政从?他手中拿走竹简,又指了指旁边的一堆。
    苏檀心里登时一个咯噔,不会吧,弹劾他的人竟然有这么多,他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。
    但是打开一看,登时乐了。
    全是弹劾他政爹的,从?头发丝批评到?脚后跟,他后来不知道有一日他政爹上朝时,面前?珠帘的珍珠晃动?幅度大也?会被弹劾。
    甚至后宫无所出,也?会被弹劾。
    什么叫无所出,他都长?这么大了。
    从?衣服式样,到?行走规范,再到?行事标准,只要不合他们的意,就要上折子弹劾,以古论今,以今论古,看着?就让他心里不适。
    苏檀没忍住投去一个怜爱的眼神。
    “父王辛苦了。”
    嬴政瞥了一眼,低声道:“所以,你这只是当玩笑话给你看的。”
    苏檀:哦。
    人的共情能力果然只有一点点,这样说他他就很气愤,但是政爹被这样说,他就会觉得,他确实?挺惨的,却不会有更多想法了。
    但是本身那种无缘无故被哐哐一顿指摘的感觉,确实?消散很多。
    因为秦始皇都不能令朝臣满意,他又算什么。
    完全不慌了,甚至能躺平指指点点:“这论据根本站不住脚,我才?四岁,爱奇巧淫技又如何,要不然叫他家八岁小?儿来论道,从?天上星瀚到?诗词道理,我让他四岁!”
    嬴政若有所思,他也?咽不下这口气。
    毕竟自家崽,启蒙都还没过?,竟也?被他上折子弹劾,实?在奇怪。
    于是——
    第二日早朝的时候,他便直接跟那御史说了,公子扶苏有言,欲和许卿家的小?公子论书文,可比他大四岁以上。
    此言一出,那名叫徐升的言官顿时面色涨红,他家极为重视教育,便是公子扶苏聪慧异常,打出娘胎开始读书,也?比不过?他家孩子。
    他家小?儿,端方持重,言之有物,又岂容如此轻视。
    “喏!”
    他愤怒地?应下。
    “若犬子赢了,请大王看在他年少,饶恕他赢了公子的罪过?!”
    朝堂上,众人原本眉眼低垂,老?神在在地?在出神,闻言有几人神色变得微妙起来。
    其中以李斯、王绾、隗状、熊启等人,他们看着?那言官信誓旦旦的神情,露出一丝同?情来。
    那可是——公子扶苏。
    生来便多智近妖,记忆力惊人,你非得去惹他。
    嬴政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,他甚至不气了,只轻笑着?道:“寡人并非那不辨是非的昏君,你既然如此说了,自然不会再计较,寡人那扶苏啊,生来娇气,略读了半年书罢了。”
    言官顿时皱眉,有些迟疑道:“那胜之不武!要不就此作罢?”
    嬴政想想这是一个把扶苏推上台的好机会,闻言登时笑了:“不必,这是公子亲自邀请的文斗。”
    于是——
    第二日。
    苏檀穿着?公子衣裳,玄色为底,上面绣着?精致的玄鸟纹,他足登方口齐头翘尖履,从?容地?走上大殿。
    虽然面上一片平静,但是他心里激动?坏了,上朝了上朝了,再次见证历史。
    这黑鸦鸦的一片,却看的他热血沸腾。
    “扶苏拜见父王。”他率先向着?龙椅磕头问安。
    “起。”嬴政带着?笑意的声音响起。
    两人一来一往,朝臣见公子扶苏年方四岁,便已经进退有度,在大殿中这么多人,也?不曾有丝毫惊慌。
    苏檀挺直脊背,兴奋坏了,真想留在朝堂上,永远陪着?政爹上朝,他想听政。
    “传徐升之子……”
    随着?寺人的声音,一个十岁的小?儿走进来,见了人多就有些慌,视线不住在人群中巡弋着?,想要找到?自家阿父做主心骨。
    他慌得要命,走到?殿前?了,还未见到?阿父,而两边的人群黑鸦鸦地?看着?他,那腿顿时就抖得厉害。
    要磕头的时候,他按着?阿父教的礼仪,正要下跪,看见前?面高堂上端坐的帝王,顿时腿一抖,扑通一声磕在地?上,那声音听着?都疼。
    “言官徐升之子许冒拜、拜见大王。”
    他抖抖索索的说完。
    从?未见过?如此大的阵仗,实?在心慌得厉害,再加上从?昨晚到?早晨,徐升都耳提面命,让他心中愈加惊慌了。
    “起。”嬴政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