捡到的小甜A他总在装乖

第103章


    又想起李书棠前几天的约定,编辑发出一条短信。
    李书棠瞥一眼亮屏的手机,好笑地问时迁:“怎么了?”
    时迁脸臭臭的:“要回一趟京市。”
    “几天?”
    “两三天吧。”男生声音不知不觉就染上委屈,习惯性地将头埋进李书棠颈窝,强调,“得好几天见不到哥哥了。”
    两三天而已,哪算得上什么大事。但李书棠亲亲他额角,安慰:“可怜。”又许诺,“回来好好补偿我们小时。”
    时迁看他:“怎么补偿?”
    李书棠笑眼温柔:“你想怎么都行。”
    时迁不情不愿应了,又糖糕似的黏黏糊糊:“那哥哥要送我。”
    李书棠从来不是个会拒绝的家长,他送得干脆,没有什么不舍的情绪外漏。
    毕竟只是三天,对常年忙碌的他们而言,这只能算个极短的差旅。
    年长者对短暂的别离接受会更良好。
    ——如果不是时迁上飞机的前一秒,李书棠将人扯到隔间亲了一会的话,这句话在李书棠身上就应验了。
    两人分离时呼吸还沾染着彼此的味道。
    李书棠抚着时迁侧脸似有很多想说的,但最后只笑着说:“一路平安。”
    时迁爱极了他哥这幅模样,心似浮云漂浮,“我会早点回来的......哥哥记得想我。”
    “每天、早晚都会想。”
    永城到京市的飞机只需要两个小时,飞机升高冲破云层后,金色的光线刺入玻璃,细小的尘埃在其中浮跃,光线尾部恰好落在时迁手间。
    邬静艾在一旁幽幽道:“我是不是该安排总部转移到永城的工作了。”
    时迁奇怪地看她:“不用,永城和京市不远。”
    那你们一幅生离死别样!邬静艾暗自腹诽,谁能想到在外冰冷不留情的堂堂霍二少爷,其实是个恋爱脑。
    她正吐槽着,她边上的恋爱脑上司掏出手机拍了一张光线,计划着等下要发给他哥。
    两小时后,飞机平稳降落京市。
    “这次阵仗怎么这么大......”邬静艾怔怔开口。
    私人机场并不大,只见机场出口横排一列低调的车,每辆车边上都配有安保。
    时迁拧眉,径直走上霍严山所在的车。霍严山什么都没说,直到车队缓缓开动,刚连上网的手机迟钝地弹出一串消息。
    #京唐丑闻#
    #李书棠指控祖母谋杀#
    #李老夫人被捕#
    时迁听到自己心脏跳动,他迟缓地点进标题,一段模糊、视角晃动视频映入眼帘。
    豪华的桐府门口,头发花白的李老夫人被带上警车,而一旁,一身貉绒西装、矜冷贵气的alpha冷眼看着。
    “书棠。”李老夫人模糊不清的声音传出,“当年他们捅进你肺那刀疼吗?”
    李书棠偏头咳一声,而后声音嘈杂,再听不清两人说了什么,视频也戛然而止。
    许久后,时迁才听到自己声音:“......什么意思?什么叫‘捅进肺那刀’?”
    第54章 休想逃
    永城此刻正被连绵的雨丝笼罩,气温急转直下,哑光黑的迈巴赫驶离豪华、典雅似庄园的桐府。
    雨点斜斜的,在玻璃窗上盖上一层雾,又被水痕划破。黑发男人靠在后座,懒散,脸色苍白。
    另一边坐着顾玫,她刷到新闻后立马飞奔到现场。
    素来好脾气的顾玫也面色铁青:“李书棠,所以三年前,你肺上那刀,是老夫人找人做的?”
    顾玫闭眼,甚至能回想起三年前的某个深夜。
    她拎着急救箱仓皇失措赶到,李书棠脸色苍白,昏迷在车椅后背,鲜血自他捂紧腹部的指尖不断渗出。
    连带着生命力。
    顾玫靠着本能处理伤口,反应过来时已经哭得不成样。
    他们从小一起长大,尽管时常嘴欠互侃,但彼此都将对方看作生命中不可剥离的、最重要的家人。
    直到李书棠递来纸巾,顾玫才从回忆里抽离,然后丢人地发现自己又哭了。
    顾玫胡乱地在脸上擦了一把:“李书棠,我以后再管你我是狗。”
    “别,顾医生,你不管我我早死一百次了。”李书棠说,“我不是故意瞒着,只是‘亲生祖母、父亲甚至整个家族联合谋杀亲母’这种狗血戏码,又不算什么好事。”
    他说得淡然,顾玫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流淌得更凶。但责怪的话却是说不出口了,她了解李书棠的性格。
    他肯定自己一个人消化过无数遍,痛苦都变成麻木。
    顾玫哭完了半包纸,忽然想起来问:“你上交的证据够充分吗?会不会给他们翻身的机会,老夫人....那个女人会不会又丧心病狂对你下手?”
    “证据充分,可以直接证明当年她和司机的买卖关系。”李书棠笑了下,“我爷爷当初留给她的人藏得隐蔽,我查了好几年,只查到当初对我下手的那几个。”
    还有更多的人躲在背后。
    顾玫抹了把眼泪:“那你这段时间哪都别去。”说着她又直接电话顾氏安保,调了很多人来。
    “对了......时迁呢。你不会也没和他说吧?”
    李书棠:“他回京市了。”
    “......”顾玫更不可置信睁大眼,“你们不是说开了在一起了吗?”
    “四年前害他失去听力的那枚子弹本来目标是我。我养了他三年多,我了解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