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君他不解风情

夫君他不解风情 第20节


    “骗谁呢。”
    站在外边听得一听二楚,以为她不知道。
    她推开谢屹,艰难的转个身,面对他,“你什么意思?这事就听我的,其他的不听我,对吧,是这意思吧。”
    揪着这事不放,谢屹顿感烦躁,他扯了下唇,道:“想让我听你什么?”
    明明是句正经的话,可沈书瑶莫名想到了刚才那一句,面庞瞬间发烫。
    她张张唇,说不出个所以然,便眨眨眼,往下躺,“困了。”
    这床是真不行了,动一下就响一下。
    谢屹无声笑笑,跟着躺下,高大的身躯熟练的侧着,手把玩一缕发,卷在手指上,绕来绕去。
    “确定不要?”
    “不要。”毫不犹豫的拒绝,她要等几天。
    青纱帐内萦绕着香气,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,清淡好闻,有点像栀子花的味道,谢屹很喜欢,每回亲近他都贴着脖颈,使劲去呼吸。
    他松开她的发,发烫的掌心开始不安分。
    “好,我看看。”
    沈书瑶没懂他要看什么,下一刻,小腹骤然一紧,明白了。
    她曾经看了许多书,那些书上有图有画,还分析了男人,书上说,不管男人如何正直,克制力如何好,再君子的男人劣性根也是有的,就看何时暴露。
    沈书瑶真觉得书没白看,就说此刻的谢屹,将男人的劣性根展现的完美。
    她皱着小脸,眸色迷离,直勾勾的注视他。
    红唇微张,她听见了潺潺水声,脸烫的发红,似胭脂那般好看。
    片刻,她颤抖下,看着谢屹冲她抬手,神色颇为得意。
    “瞧瞧。”嗓音低沉,喑哑性感。
    沈书瑶吞咽下,低骂了一句,被谢屹听到了,笑得愈发肆意。
    “去,去拿帕子。”她说的小声,害羞了。
    刚好方才擦头发的帕子落在一旁,谢屹便顺手拿了过来,她瞅了眼,嫌弃道:“擦过头发。”
    男人眯了眯眼,放在鼻下闻了闻,轻笑,“栀子味。”
    接着穿鞋下床,给她拿了块干净的帕子。沈书瑶躺着没力气,睁着眼睛看他,想要他伺候。
    谢屹挑眉,一句话没说话,慢慢低下头去。
    -
    翌日,沈书瑶没起来,去林氏那请安也晚了。林氏眼神不善,从上到下审视一遍,她抬着下颌,好不胆怯。
    她是起晚了,归根究底怪谢屹,要不是他缠着她到半夜,她根本不会来晚。谢屹有时像狗,粘人。
    林氏说了她两句,她没放心上,出了门就忘了。
    上午在兰园休息,午后铃春出门买丝线,闲着无事,沈书瑶跟着去,顺便逛逛。
    谢屹回府她还没回来,恰巧刘一过来,问谢屹:“新置办的拔步床到了,是否现在换?”
    谢屹解着盘扣,闻言嗯了声,接着就去换衣裳。耳边是下人忙碌的声响,磕磕碰碰,有点吵。
    隐约听见刘一说等会,有个什么东西。
    谢屹特意往那边看了眼,想着昨晚有个帕子好像没找着,不会是…
    思及此,谢屹连忙穿好衣服出去,问刘一:“刚看见什么了?”
    刘一哦了声,低头看自己的手,说:“床底有本书,您瞧瞧。”
    书本一层厚厚的灰,还有蜘蛛网,上面没字,不知是什么书?
    男人拧眉,想到沈书瑶床间的风情,不由得耳垂发烫,想到了别处。他咳嗽下,拿过来,“给我。”
    “是。”
    谢屹前后看看,捂着鼻子,眸子闪了闪,“还有吗?有没有别的?”
    下人在打扫,现在那儿干净着,一览无余。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    谢屹摆手,让他去忙,随后自己拿着刚才的书本去了书房。
    第20章 020
    沈书瑶回来的很晚,太阳西落才进家门,粉色的裙摆映着落日光晕,愈发恬静温婉。
    裙角擦过门槛,在小腿边打转摩擦,依稀窥见小腿形态,笔直纤细,显得羸弱。怀里抱着一堆东西,低头看一眼,脸上满是欢喜轻松的神态。今天出门收获颇多,沈书瑶很满足。
    带着东西回了兰园,沈书瑶进门就惊喜的发现屋内的床榻换了,换了更精致华丽的拔步床,她围着转了两圈,很满意,心情更好了。
    她问小丫鬟,何时换的?小丫鬟回答说,她出门不久就换了。还说当时大公子也在,沈书瑶震惊了,谢屹回来了。
    “他人呢?”
    “在书房。”
    她想想也是,谢屹除了在书房,能去哪。沈书瑶放下手里的零嘴,去书房寻谢屹。
    书房门口看守的人是刘一和马渊,瞥见她过来弯了弯身,直接让她进门,没过问一句。沈书瑶知礼仪,先敲门入内。
    房内点了香,袅袅白雾升腾,恰好遮盖男人身影,朦胧不清。
    “谢屹。”她喊了声,脑袋一转,看见书案后的人。
    “今天回来的挺早。”
    出门回来没换衣服,后背黏答答的,不干爽。脸晒得微红,透着粉嫩,日光下的肌肤愈发莹白剔透,没有瑕疵。手指撩过耳边微湿的发,深吸下,凉爽,很舒服。
    谢屹抬眸,入眼便是她凑过来的面庞,脖颈纤长,馥郁的香味从锁骨处散发。他吸了下,皱眉道:“回来也不擦把脸。”
    语气似责备,眉眼却蕴着宠溺。
    沈书瑶看自己身上,低头闻了闻,虽然出了汗,但是没汗味。他是嫌弃自己了。
    “行吧,我回去换身衣服。”
    说着就要走,余光一瞥,看见书桌上有本旧书,书面上没字,也不知是什么。沈书瑶觉得眼熟,一时又想不起来,便疑惑的收回目光。
    不是她多虑,而是谢屹的书房就没那么廉价又脏的书,他很爱干净,每日都要打扫,所以这书哪找来的?
    她撇下唇,淡淡的收回视线,拎着裙摆朝外走,刚走两步,谢屹就紧跟其后。沈书瑶回头,上下看他眼,问:“你跟着我做什么?”
    谢屹近日仿佛有点黏人啊。
    “回房。”男人眼神平静的看了眼金色的光,道:“该用膳了。”
    她哦了声,忽略身后跟着的人。
    下午在外边逛了一圈,茶水点心吃了不少,还有其他好吃的。这会真吃不下,于是,沈书瑶便安静坐着,看他吃。
    “不饿,还是不合胃口?”
    “我在外边吃饱了,您吃。”
    体现她贤惠的时候到了。沈书瑶自己不吃,但是可以看着他吃。她拿着筷子,一会给他夹菜,一会给他盛汤,然后又问他喝不喝酒?
    谢屹睨她,对于她的热切不习惯,他还是喜欢沈书瑶娇柔不做作的模样,率真,偶尔有些骄蛮,娇嗔怒骂,这样的她让他喜欢。
    眼下,她又装上了。
    谢屹不想拆穿她,想看看,自己的夫人能装多久。
    “你陪我喝一杯。”他提议。
    从前谢屹的提议能做到,她肯定做。可是喝酒这个要求,沈书瑶想都没想就摇头。不行,不能醉了,宿醉的后果不是她能承担的,不喝。
    谢屹看着她笑,捏着酒杯一饮而尽,脸不红气不喘,酒量比她好太多。
    “这么怕,喝一杯就是了。”
    “嗯,不了。”
    她给谢屹又倒了一杯,顺便把自己的杯子放远了些,小小举动落在谢屹眼里,令他摇头失笑,对,还有点遗憾。
    -
    拔步床有股木质香,闻着很舒服,沈书瑶是喜欢闻的,总觉得有股大自然的气息。
    她在床上爬了一圈,左右瞧瞧,又上下看看。敲敲床板,好奇的问:“这床有没有暗格什么的?”
    “哪有什么暗格?话本看多了。”
    她就是问问,万一她有贵重的东西要藏,也有个地方。再细细扫了眼,确实没暗格,沈书瑶放弃了,乖乖躺下睡觉。
    谢屹倚在床边看书,光线有点暗,便眯了眯眸子,盯着书上的字半响,忽然问她:“早上起床有没有看见一块帕子?”
    “没啊,怎么了?”
    “昨晚给你擦完,忘记放哪里了。”
    沈书瑶脸一红,小声嘀咕:“肯定是穗华早上收了,她们脸皮薄,这种事不会说的。”
    谢屹点头,那便好。下午换床,生怕那帕子被小厮瞧见弄笑话,幸好床底下的是本书。
    “最近怎么不看话本了?是不是丢了?”
    “诶,你怎么知道?”
    她腾的一下从床上爬起来,向谢屹唠叨,“前几日知微寻得,没看两页忘记放哪了。你看见了?”
    “嗯,在床底下,我收着了。”
    沈书瑶垂了下他的腿,道:“我就说嘛,怎会不见了,你没看吧。”
    谢屹摇头,他对沈书瑶看的那些书不感兴趣,“没看。”
    呼,那就好。
    紧绷的身体骤然一松,又倒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