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的心思不能被大老板发现，不然他再也不能留在这里。
“陈立，你怎么不说话？是感冒了吗？”
宋阳问出这几天一直疑惑的问题。
明明刚开始时还会跟他聊天，现在却一句话不说，而是通过手势跟他交流。
“你怎么不回答。”宋阳踩住地不让推，疑惑不解地回头看陈立。
宋阳注视很久也没有等到回答，略微有点不悦地蹙眉。
陈立惊惶失措地点头又摇头，然后不停地比划手势指来指去就是不张口。
宋阳眉头皱得更深了，紧咬着唇，犹犹豫豫地站起身拉着陈立的领子靠近自己，沉声命令道。
“张开嘴。”
陈立被宋阳担忧怀疑的眼神迷住了魂，听话地张嘴。
在看到宋阳震惊的眼神后立马回过神，惊骇地推开宋阳。
“…你没有舌头。”
宋阳呆愣地说出看到的画面，随即想到是谁做的，脸色刷白，愧疚地向陈立道歉。
“对不起，真的对不起…”
“他疯了，我应该守着他，我不应该找你，是我害了你。”
“你离开这里吧，不要再回来，我会让他赔偿你的。”
宋阳每一句都深深地打击陈立固执的、不能见光的爱意。
他无法坦然跟宋阳说自己还站在这里是因为凌笃给了选择：拿着钱离开和割掉舌头留在这里。
他其实就是在赌宋阳会不会以此纵容他的靠近而慢慢地喜欢上他，但事实是他被推得更远了。
宋阳说完后沉默地站了一会，却看到陈立一副被心上人抛弃的样子时无比震惊。
他张了张嘴，但是又不知该说什么，是该安慰还是骂醒他？
“怎么了？一脸委屈的。”
凌笃端着一杯饮料走到宋阳的身边，看着陈立悲戚的脸笑着问。
“你为什么要割掉他的舌头？”宋阳握紧拳头，眼睛红红地逼问凌笃。
“是他自己选择的。”凌笃摸摸宋阳的脸，一脸淡然，丝毫没有觉得这个说法哪里不对。
宋阳忽然发现自己还是太心软了，他不应该纵容地让凌笃占据主导权，他这不是在拯救而是在害凌笃。
“你放他走，给他优厚的补偿，这才是你应该做的。”
“当然没问题，亲爱的。”
凌笃只要在敌视的人面前都会用非常亲密的称呼来击退他们。
果不其然，陈立一听到这三个字横眉怒目但又不敢上前狠狠地打一架出气。
“阳阳，你先回去吧，剩下的我来处理。”
凌笃说完抱着宋阳来一个深吻，得意地接下陈立嫉妒的眼神。
宋阳漠然置之，走前对陈立说：“忘了这里吧，出去后好好地生活。”
陈立不愿看到宋阳眼中的拒绝，黯然低头，没有做最后的道别。
他听到宋阳最后说了：“再见。”
再见，再也不见。
陈立赌输了，凌笃赢了。
第65章 记忆恢复，他们竟是同一个人
凌笃用这件事很明确地向宋阳坦白，只要他跟除了他之外的人关系亲近一些，凌笃就会嫉妒到无法忍受。
他会用自己的手段去逼那人离开宋阳，但也因为宋阳他不会杀死那人。
“为什么那么像？”
宋阳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不让凌笃进来，双手抱头痛苦地回想起第一个世界的事。
为什么那个恶魔的脸一直在变换，宋阳的头快要撕裂了。
明明都已经想不起来的脸现在却一点点地清晰起来，最恐怖的是那张脸非常像凌笃。
“啊，好痛…”疼痛难忍的宋阳躺倒地上滚来滚去，试图通过撞击床板止疼，但是毫无效果。
【连接失败，积分退回】
什么？宋阳在挣扎中听到了系统的声音，但是因为头太疼而听不清楚。
忽然，错乱的记忆全部涌入宋阳的脑海，就像尖刺猛地扎进肉里一样痛不欲生。
“啊！！！”宋阳最终因无法忍受而晕过去了。
“宋阳！”凌笃踢开已烂的门，迅速抱起地上冒着冷汗、苍白憔悴的宋阳。
“把医生叫过来，快！！”
凌笃的心脏快要停住了，拼命呐喊着医生。
“宋阳，我错了，我不再做你不喜欢的事了，求求你，快醒过来看我一眼…”
凌笃失声痛哭，惶惶不安地紧紧抱着宋阳反复吻他来检测呼吸是否还在。
这是凌笃第一次如此狼狈。
“少爷，医生来了。”
仆人用最快的速度把医生请过来，因为他怕再慢一点自己命会不保。
“少爷，松开手，需要让他平躺…”
凌笃看到医生愣了一下，随即抖着手把宋阳抱到床上躺好。
在诊断时凌笃一直紧握着宋阳的手待在旁边，死死地盯着。
……
“这是因为剧烈疼痛刺激引起神经紊乱导致的晕厥现象，输完液后一个小时大概就会醒过来。”
医生怜惜地摸摸宋阳的头，随后俯身检查一下针口。
“我今天会一直守在这里的，如果有什么事直接让仆人叫我，我一定会立马赶过来。”
医生站起身向凌笃点头示意，在走出门最后一刻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宋阳。
或许是他的视线太过热烈，凌笃似乎有所察觉地抬头望向他，眼神冷冽阴沉，如黑暗中的猎杀者。